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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秧歌脆脆的美

榆林日报 2023-01-28 10:40

王祖文

子洲秧歌怎么个美?我想了五十年,想到了脆脆的美。

为什么是脆脆的美?就是爽啦啦的那种带着响声的美,犹如吃秋天的脆甜萝卜、脆苹果、脆梨的那种美,咬起来带着响声、带着水味、带着向往,这种响声爽到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处骨髓,爽得人既想快乐地喊,又想独自细细地品,爽到几十年后想起来都陶醉。这种爽贯通听觉、味觉、嗅觉、视觉,贯通人的第六感觉。美的东西带上响声,就美的让人六神无主,让人醉心醉魂,让人身不由己。是的,我喜欢用这样的东西描写一种美。

子洲秧歌的美,用脆生生的美也好,用爽啦啦的美也好,这是一种将人的各种审美感觉贯通的说法。这是我的发明,是属于我的一种文字描述专利。是子洲家乡对我的吸引,是我专程从外地赶回来实地观看后情不自禁冒出的一句话。能冒出这么一句话,应该感谢陕北著名秧歌导演曹钦华老师,是他多次邀请让我回来观赏秧歌;也应该感谢子洲陕北秧歌协会,这个协会成立让子洲秧歌几十年来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我们也应该感谢子洲伞头协会,协会的成立让子洲秧歌这种脆脆的美,美得更脆、脆得更奇、奇得更彻底,美美与共,美美共亮,让世界上所有赞美的语言都抵达不到这种魅力。

我庆幸自己作为一个写作者见证了子洲秧歌协会筹备组与子洲伞头协会筹备组的互动。这是黄土地非遗文化的互动。我现场观看了两个小时的节目:我见证了子洲秧歌这种脆脆的美,就如咬开各种成熟的水果,每一口咬下去,发出的响声脆脆响,爽到观众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舞蹈、都在歌唱、都在跳跃。我后来见证:这美丽的场景、表演的精彩通过抖音、快手等各种网上工具的传播,浏览量几百万、几千万,谁能说清楚?覆盖面、传播面、影响面究竟能迅速传播到世界哪一个角落,谁能说清楚?反正在传播中,让电流、让光速、让风声,将子洲秧歌脆脆的美、将伞头歌唱即兴的美、将子洲唢呐撩动人心的美、将子洲秧歌各种小场子的爽啦啦的美,汇聚起来、融合起来、翻滚起来、沸腾起来,将陕北人智慧的风采、奋斗的风采、快活的风采、能耐的风采唰啦啦地传播,带着响声地传播,这种传播是自愿的、免费的,是持久的、是将快乐放大的,是民俗文化的传播,高兴的应该是每一个向上、向善、向美的陕北人。

这种脆脆的美、这种唰啦啦的美集中传播的时刻,我们能忘了每一个支持秧歌发展的各种人士吗?当然不能。包括地方领导、每一名秧歌队员、每一名乐器人员、每一名后勤幕后工作者,甚至每一次秧歌活动的每一个赞助商。我们更不能忘记,每一名与秧歌关联的人们,为秧歌这种非遗文化作出的贡献。

子洲秧歌脆脆的美自有实力与荣誉的支撑。早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子洲秧歌就火到了省城,在省政府礼堂售票演出竟然火到买不到票的地步;子洲秧歌在上级机构调演,是拿过头奖的;子洲秧歌走出国门在新加坡等国拿过奖项,甚至在前几年,子洲千人大秧歌上过央视午间新闻节目;至于子洲秧歌导演诸如曹钦华等人在延长油矿、神木、西安等地对非遗艺术的传播更是声名在外。经常看到微信朋友圈新疆、银川、南宁等地的子洲大秧歌自娱自乐的视频,我就想秧歌的扩散力真是广阔而深远啊!这更让我感到一种脆脆的美:这些年一些年轻导演甚至娃娃导演们脱颖而出,让我们不用担心这种非遗艺术会在这个时代因某种原因萎缩。我更惊奇的是:只要天气好的时候,广场上的秧歌总是那么如期地上演,总是那么自娱自乐到醉人心田。

秧歌的美体现得是陕北人热爱生活的美、创造生活的美、奉献社会的美、享受发展的美,这么好的艺术必是爱好艺术、喜欢艺术的人创造出来的。

秧歌是陕北人的经典语言,是陕北人的集体乐舞。最困难的年月有秧歌,最富裕的人爱秧歌,秧歌让陕北人醉,秧歌让陕北人美。只要和秧歌联系起来,陕北人就是这个世界最有特色的艺术家,就成为黄土地上让人羡慕的快乐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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